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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说得也对,奴隶平日里过得实在不怎麽样。

    铃铛道:“我、我阿妈……”

    无论她怎麽喊,祝缨还是先乾自己的事情,命人控制了寨子,将寨主一家上枷、关押,然後才带她去找她的母亲。

    铃铛家住在寨子东边一株大树附近的一间小棚屋里,这里附近都是这样低矮的棚屋。每天清晨太阳出来的时候,寨子里的鸡必飞到树上打鸣,将这些人叫醒。这里住着整个寨子里起得最早的人。

    铃铛一头扎进屋里,然後便是一声大叫:“阿妈!”

    里面没有声音。

    祝缨怀疑她母亲已经死了,胡师姐执短刀护在祝缨的身前。两个随从上前撩开了门上的破帘子,这家甚至没有门,仿佛也没什麽可以偷的东西。帘子打开之後,亮光从外面透了进来,祝缨等了片刻,才在铃铛的抽泣声中看清了里面的清况。

    家徒四壁,地上一层乾草,一个极低矮的估且称之为床铺的长方形的台子,上面铺着草垫子,有一片破羊皮放在上面。床铺上一个乾枯的女人,铺边一堆编了一半的竹笼子。铃铛抱着女人的腿:“阿妈!阿妈!”

    女人的两条腿有点不一样,一条长、一条短,矮的那条没有脚,用一块布包着创口。

    祝缨低声道:“找个人来问问。”

    很快,附近屋子里大胆一些的奴隶被揪了出来,他小心地动动脖子。他的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