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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五娘的丈夫,也是先打二十板子。这男人年纪不小了,一看眼睛就非善类,以前是做打手的,现在上了年纪了打不动了,在街面上依旧有几分面子,与五娘凑成一对儿。

    他倒也懂规矩,挨完了打,就说:“官人要问什麽,小人都明白,只是小人真的不知道。她们婊-子们的事儿,无非就是那些个。有想从良嫁人的,有想日後自己当娘的,有想蒙赦开脱的,也有想死的。小人只想过完这辈子,并不想生事。现摊上了官司,事已坏了一半,也没为别人瞒的道理。要问小人,要不是外人乾的,这家里,就只有小番。”

    祝缨就问他为什麽怀疑小番。这男人一笑:“嘿!那小子那眼神儿,藏不住!他瞧上莺莺了。”

    再问证据,他也没个证据。因为夜里是最忙的,且老马有那麽点爱好,什麽挣扎尖叫之类的声音都是“寻常”,把人赶走了、插上门,自己随意摆布妓-女,也是“寻常”。燕燕送出去的时候是有一口气还是已经断气无人在意,也是“寻常”。如果一时无法脱手,活埋了,也是“寻常”。

    再问妓-女们,也有说小番好像看上了莺莺的,也有说不知道的。她们在娼家,闲着时就会拿男仆也打个趣,那种话哪能当真呢?

    仵作们也又验了一回,这个女屍确实是“新鲜”的,因为有了燕燕这个人的存在,两个仵作又悄悄地、在别人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