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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置的高明之处。又感慨:那也要想得到才行啊!愈发坚定了把女儿交给祝缨的决心。

    吃饭的时候,顾同因为不太开心,没有眉飞色舞地讲故事。张仙姑先问了:“你今天断案了?”

    祝缨点点头。

    张仙姑道:“是罚了个赌棍还有庄家吗?杜大姐回来学也没学全,怎麽判的?”

    祝缨就让顾同讲,顾同语气平平地将白天的事儿说了一遍,说着说着又把章司马带来的不愉快暂时忘了,口气也激动了起来。张仙姑有听不懂的还要问。祝缨就给她解释一下。

    张仙姑最恨人赌博,以前是约束祝缨不许赌,现在听说有人赌,她难得“乾预官司”对祝缨道:“乾得好!这样的人就要狠狠地罚!再抓到的,你也不许手软,不许嫌烦,一定要挨个儿都打到了!”

    祝缨笑道:“好。”

    她们又问章司马怎麽办,祝缨道:“他断的案子,比别的案儿已好了许多了。历年覆核的案子,不说下面的衙门,就是送到大理寺的,有毛病的也是一堆呢。总比收了钱或者连钱都不收就要偏袒富户的人好许多,是不是?”

    顾同道:“富户又没吃他的米。”

    祝缨道:“曾经有两个人都对我讲过‘调和阴阳’,我那时年轻不懂事儿,看他们乾的事儿,心道,什麽调和?就是和稀泥。现在轮到自己了。一边是人,一边是地,得和好了。不容易啊。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