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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多,京兆的人只能叫一声晦气。

    祝缨命大理寺的人跟着上去贴封条。

    鲍校尉忍着气,态度极差却不得不乾事,心道:这要不是钦定的逆案,我非……

    他还没有腹诽完,里面那位任将军已然出来了。他只披了斗篷就在初冬的寒风中趿着鞋大步走了过来,往众人面前一杵,指着鲍校尉的鼻子就骂:“小畜类,到你爷这儿撒野来了!”

    鲍校尉回嘴就骂:“老贼!你已坏事,还敢骂我?”

    祝缨看这个任将军,须发半白、体格健壮、声如洪锺,一瞪鲍校尉,鲍校尉第二句就骂得小声了一些。任将军的目光扫到祝缨身上,祝缨也紧张了一下,不由感觉到了一点“目如电”,心里倒是觉得:比郑侯差一些。

    渐没那麽紧张了。

    她上前道:“奉命!”

    “什麽命?郑侯麽?”

    祝缨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哦,自己腰间有柄金刀,没想到这东西竟然能被认出来。

    她说:“您与龚逆的誓书陛下已经知道了。请。咱们各自体面一下吧,您的府邸,我们只封、不动,您的家眷暂居家中。请。”

    任将军听到“誓书”脸色一变,鲍校尉果然是个“知道该怎麽乾”的,果断下令:“拿下!别叫他自裁了!”

    因与任将军起了这麽点冲突,鲍校尉再乾活的时候下手就很利索。封库、拿人、连任将军在家的儿孙也拿走。祝缨与他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