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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左边的牢门,郑熹也吃了一惊:“这是怎麽回事?”

    只见几个带血的模糊人形被铁链拴在墙上,铁链不长,仅供他们能够站起坐下再走一步而已,铁链的限制使相邻的两个人彼此之间也不能够有任何的接触。正对着牢面的那面墙上一个长发、花白头发和胡须的人独享一面墙,他的双肩已被铁钩洞穿了!

    黄先生低声道:“他就是头儿,知府大人唯恐他有什麽邪术,就将他的琵琶骨给穿了。这样他就再也施不得邪法啦!”

    这麽个货,酷刑之下还能活到现在,也是不容易了。郑熹道:“倒是意志坚定。”

    黄先生道:“贼皮罢了。您往这边请。”

    关押本地犯人的房间就比刚才的房间要好一些了,他们没有被锁起来,也没有人被穿了琵琶骨。长长一条稻草铺的大通铺,有人坐在那里挠痒痒,有人喊冤,也有人趴在那里,估计是上回审问的时候挨了打。个个蓬头垢面,但是比起拴在墙上的那一些,境况又好了不少。

    看到有生人进来,有几个想扑上来喊冤,扑到一半看到黄先生在一旁,又讪讪地退了下去。黄先生低声对郑熹道:“就是他们了,平时也弄些坑蒙拐骗,打几顿、关一关也不算很冤枉他们,吃点教训,以後少乾不法的事,免得犯了更大的罪过命也丢了。”

    郑熹不置可否,道:“出去吧,等沈副使他们过来——陈家的事,你知道多少?”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