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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都种不出个名堂来,还有啥用啊?

    她又说:“五年,租赋给你多两成!不能再多了!一千石麦子,你就想换以後年年多两成的粮,高利贷都没你这麽狠的。”

    两人一番讨价还价,最後各让一步,冼敬给祝缨两千石的麦子,祝缨五年後得给他多三成的粮食税。

    接着,二人就“五年後”的“五年”从什麽时候算起又扯了一回皮,祝缨坚持:“这是宿麦,今年种、明年才能收的,得算下一年的。”活给又抠出了一年的时间。

    郎中和员外郎两个看得眼都直了,他们常遇到哭穷的地方官,不过能跟冼侍郎吵成这样的县令也是罕见。二人心道:此人年纪轻轻就能不怯场,是个好苗子。

    转念一想,这个是祝缨的话,胆子确实是应该很大的。

    冼敬与她争吵完,将脸一转,把这二人吓了一跳,道:“这件事你们两个与她去办。”

    郎中心道:您都跟他说完了,还有我们什麽办事的余地?

    冼敬仿佛知道他在想什麽似的,道:“拟个推广的章程出来。”

    於是王云鹤交给冼敬、冼敬交给郎中,这份差事终於有实际办事的人了。郎中道:“是。”

    将祝缨请到他的屋子里,请祝缨坐下,摊开了纸笔,让员外郎记述,他再与祝缨协商每一条。

    郎中姓张,五十多岁了,户部的郎中是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