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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用呢。那可是全县官吏衣食所系,以及汪县令府城生活之资啊!

    祝缨也不懊悔,就算去年刚到的时候给牛马现配种现下崽儿也来不及使。

    不乾不知道,一干才知道想当好个县令要留意的事是真的多!

    她心里又添了一笔“牲畜”的事项要准备。

    老农们头一天说春耕,祝缨又问他们各乡的情况。

    第二天,祝缨再问他们橘子树的事儿。

    也有老农不懂装懂的,也有老农说没种过的,倒也有种过的,说:“果树也不好侍弄!离枝没多久就坏掉了,摘下来顶多一旬。我们都在果子还没全好的时候问人要不要,有人要,再摘,没人要就先放在枝子上。可也留不了太久,果子好了要是不摘,也就掉地上烂了。”

    祝缨也都记了下来。然後拿出了从北方带来的几样种子,每样取一把给他们看,询问经验。原本经过两天已比较能放得开的老人们却齐刷刷地变了脸色:“大人!可不敢随便换粮食种啊!!!”

    他们语无伦次,祝缨却听明白了,他们现在种的粮还能糊个口,如果换了个别的,就怕绝收。别说绝收了,只要产量减个两三年,立时就是灾年。家里能有余粮的,都是地主了,普通种田的人,每年春天这个时候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後背靠野菜活了。收成再少点,那是真得饿死人。

    祝缨道:“我自己种二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