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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不是他,恐怕就会有麻烦了。”祝缨说。

    郑奕没有顺着这个话头往下说,而是讲:“也不知道七郎是怎麽想的,反正就那麽几借个人,面上不显,私下也该准备起来了。他倒好,不与我们商量,倒与几个歪瓜劣枣凑到一堆!”

    温岳道:“你这是什麽口气嘛!七郎必有成算,也不是故意冷落我们的。”

    郑奕道:“那几个小人!三郎还不知道吧?你、邵书新、姜植、蔺振都离京了,七郎身边这两年有人补缺了呢!一起子小人,抱起团儿来,真是气人!”

    他今天态度不好的原因找到了,并不全是因为立储啊!

    温岳道:“给我倒一杯。”

    郑奕给他倒了一杯酒,温岳一饮而尽,缓缓地对祝缨说了他们这一件烦心事。郑熹经历起落之後,沉寂了一阵,这两年身边多了三个人。这三人是同乡,起先,是一个从外地进京来谋缺的地方官舒炎。他是因为丁忧,丁忧的时间还有点长。他爹先死了,丁三年,然後是祖父死了,再续。

    一续就续了好几年,等他回过神来,黄花菜都凉了。

    也不知怎麽的,反正就是攀上了郑熹,接着又为郑熹引见了他的两个同乡。

    温岳道:“确有一点能耐。舒炎做到了新丰县的县令,我们私下问过甘大,他姨母家就是新丰县的,说这个县令做得还行。他两个同乡,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