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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随从们来点上蜡烛,他才接过茶来喝着。待点灯的随从走後,他又询问祝缨:“姥,这个考试……要怎麽考呢?出的什麽题目?若还是夷夏之防,不如不考。还是考些实务更要紧,眼下缺乾正事的人。以後想要统筹的官员,这些人也算经过事了,人品如何也都能看出来了,到那里再任命,似乎更妥当些。”

    祝缨道:“不妥。”

    “姥?”

    祝缨道:“该考的典章制度还是要考的。”

    赵苏问道:“这又是为何?”

    祝缨道:“可以筛汰掉一些读书把脑袋读方了的人,这样的人,再有本事,咱们也是不能要的。”

    赵苏舒了一口气,他所虑者不外如此:一则是山外之人挟着礼法道义,居高临下来要欺辱他们,二则是自己不在,新人已经选任完毕,自己回来就又要面临磨合。

    如今两件事都有了一个令他满意的结果,赵苏将陈萌的书信呈给祝缨就告辞去见妻儿了。他自归家,也不歇息几天,第二日便到刺史府里报到,将刺史府的庶务接手了大手,又跑去与祝缨商议考题的事情。

    祝缨准备了几类题目,既有案件的判罚,又有一些礼仪典章的考问,占比最大的还是相关庶务的考题譬如某地有户若乾、田若乾,当如何安排春耕秋种、缴赋服役,又当如何备荒……之类。

    赵苏看了一回题目,也挑不出什毛病来,将考题又原样放到案头,问道:“不知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