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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道:“你见他去吧,咱们的事儿等会儿再聊。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只管对我讲。不过,只怕这位面前,我不大应付得来。”

    冼敬道:“殿下哪里话?他不是需要应付的人。”

    说完,离了太子跟前,请祝缨到自己的房里坐下。两人进房,侍从们又搬来两个炭盆,屋子里更加暖和了。

    祝缨也不避讳,直接问冼敬:“今□□上这是怎麽回事?你莫敷衍我,你若不知内情,我等一等去拜见王相公,亲自问他。他上一次与我说的可不是这样。”王云鹤跟她说过,不会拿出一整套的“变法条陈”出来,只做、不说。现在怎麽变卦了呢?

    冼敬道:“不乾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比想象的还要深!”

    “知道水深还扎猛子,王相公的体格,扑通一声下去他不怕沉底儿吗?”

    冼敬严肃了起来:“你这是什麽话?难道老师不知道难吗?你知道如今兵制已经很难维系了吗?窦尚书难道是个故意为难将士的人吗?他为什麽扣了他们的赏格一个月没发?”

    “国家财力不当捉襟见肘如此!”

    冼敬道:“你知道兵制吗?我以前也不太清楚,现在因着这次战事也才弄明白些。”

    “正要请教。”

    “兵,分两种……”

    这年头的兵分两种,一种是常备的,一种是临时征召的。临时征召的很好理解,就是人头不足了,额外的抽丁。

    常备的就是日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