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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熹却表现得很平静,行动之间一如往昔,看不出来有什麽不同。直到任将军的孙子拿回来时又是一个李代桃僵,郑熹甚至不用别人辨认,自己就见过真人。他毫不客气地戳穿了,狠狠地道:“记下!再去拿了本人来!”

    如此又过了几天,天气愈发寒冷了,人犯的口供也拿得差不多了,誓书案算是暂时告一段落了。最难缠一个是龚劼,他都撂了,誓书找到了,人犯一个没跑,接下来还能有什麽难的呢?连龚案以前的细节,也都容易查证了。

    郑熹这才放了众人回家,余下的,不是他们这些小官能决断的了。三法司、丞相等一起议这些逆党的罪,又要报给皇帝。各人又有不同的见解,互相之间还要扯皮。

    祝缨说过,凡案子,难的不是破案,而是怎麽判。即使是谋反案,首恶没得说,从犯的罪可大可小,判得可轻可重。又有一些为国立过功的,又该怎麽办。都有些争执。

    这些,祝缨一概关注不到,也打听不到。她现在只想扛着自己的一大包脏衣服,回家好好洗个澡、睡个觉。

    岂料才回到家中,门就被叩响了,祝大去开了门:“大公子?”

    …………

    祝家说“大公子”习惯上说的就是陈萌,祝大实在想不透这位大公子来自己家有什麽事儿。

    祝缨扔下包袱,起身迎他。

    陈萌道:“叨扰了。”

    张仙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