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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服气的,他知道祝缨是个能人、前丞相,但年轻人总有一种可爱的倔强,仍然想走这一遭。就……反正,他不去直接试探祝使君本身本人不就行了?可看的地方可多着呢。从她身边人、所处地、所行事,都能看出东西来嘛!

    带着这样的心情,邵俊略显亢奋。陈枚就显得比他稳重得多,清清嗓子,见邵俊没反应,他拍了拍邵俊的肩膀,率先与祝青君进城了。

    山城夜雾,只有两列火把的范围能看得清楚一些,沿街的房檐下也有挂灯的,也有不挂灯的,都很模糊。直行向北,祝府倒是灯火明亮。

    项渔站在门口迎接,这位也是认识的,略一寒暄,再往里,就见祝缨站在大厅的台阶之上,周遭灯笼火把,将雾也驱散了。

    邵俊惊讶地发现,祝缨仿佛与在京城时没有什麽区别——哦,她似乎过得更滋润了。因丧父,她一身素服,不加修饰,又透出一股从容。陈枚整容上前,先道个恼,再说朝廷派来的差事。

    祝缨道:“你们远道而来,这一路的辛苦我知道,进来慢慢说吧。”

    宾主坐定,祝缨又问他们的父亲如何。陈萌过得不怎地,陈枚当然不能当着邵俊的面明讲,只说:“依旧是忙。”

    邵书新过得倒还可以,邵俊虽然也说“忙”,表情的轻松与陈枚的严肃形成了对比。祝缨清楚,陈、邵本非一路,有些话都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