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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则是胡师姐的两个男徒,今天轮到他们俩当值,两人都还年轻,样子看起来既兴奋又紧张,不时检查一下自己的武器。

    富贵人家的墓园会安排些人看守,到了皇室则专设了守陵官,祝家这片墓地当然没有那麽多讲究,但因下葬也修了一条简便的路,於路口处又设一处小驿,途经此处的人不多,驿丞便有闲裕兼一兼除草、添土的任务。

    祝缨往坟前都烧了纸,给大家都添了酒,对张仙姑说:“死都死了,索性享受些,爱喝就喝,别总想着照顾酒鬼。”

    对祝大则说:“喝差不多了,自己到卧房里喝剩下的,醉了倒头就睡,免得受罪。”

    对花姐却只有一句:“我得离开一阵子。”

    她跑了几十里,就为了说三句话,也没有像想象中的那样絮絮叨叨哭诉情怀,这让祝青雪等人既觉得是她能乾出来的事儿,又有些不解。侍从里高个的男孩上前半步,被祝青雪拦了下来,又瞪了他一眼。

    他姓祝,祝县人,与祝青君是旧相识,俩人家还是邻居,每被这位“阿姐”管,至今一看她瞪眼就发怵。

    祝缨在墓前站了一阵儿,不见悲歌不见泪,就对三人说:“回吧。”

    四人又策马回府,准备着明天的动身事宜。以祝缨今日的身份,即便有苏喆的掩护,她出行也须得有交待。除了准备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随从也不能太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