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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赋再高,不给她家什,她十三岁还是一笔狗爬的字。

    她想,既不惜血本找人,总是能挖得动几个墙脚的。就静等着州城来好消息,因为根据经验,越是大地方,各种工艺、人才出现的几率就越高。

    没几天,从通往州城的官道上飞来一骑直奔府衙,一路高喊:“有急报!”

    他在府衙门口被拦了下来,这天带班的是牛金,他问了一句:“哪里来的?什麽事?”

    来人道:“我要见南府知府,州城急报!快!耽误了你吃罪不起!”

    牛金赶紧禀报:“大人,州城来信了。”

    祝缨心道:难道是制糖的工匠?“快叫进来!”

    牛金将人带到,那人赶路太急,门口被阻拦正气着,门房好好招待了两碗茶,他的气也没消下去下太多。大步跑了进来,将手中的皮筒一扬——

    祝缨的脸色变了,她是往同乡会馆要人的,回信的人也不应该是穿着官府号衣的正经信使啊!!!她看到那人腰间系的白布,飞快酝酿好了情绪准备痛哭皇帝龙驭上宾……

    “东宫薨了!”

    祝缨听到死的是太子,马上问道:“这事不能开玩笑!是真的吗?!”

    信使将皮筒递了过去,牛金一脸仓皇,接了之後一脚深一脚浅地拿过来给祝缨。

    祝缨拆开一看,上面果然是从州府转过来的讣告,太子,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