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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玩艺儿?书都白读了?什麽叫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又不是养马养狗,纯什麽纯?”

    赵苏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说:“儿口不择言了。”

    “你话是挺多的。”祝缨说,“别光说不干了,趁没功课把你知道的事儿都细细地写出来。整天獠人獠人的,人家没名儿麽?你不把名号打出来,谁知道你?能怪别人随口称呼你麽?”

    赵苏却犹豫了,道:“山上的事,儿不能悉知,不敢妄言。”

    “知道什麽写什麽,起码把名儿给列出来。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总要有个春天的。”

    “是。”

    祝缨道:“你舅家恐怕有事,告诉他,无论以前他们与别人有过什麽恩怨,我与他并没有仇。他是个守信的人,万一不幸遇到事儿了,他可以过来。”

    “是。儿,告退了。”舅舅遇刺的时候义父在场,但是事後并没有追问深究,必是心中已有了结论了。义父有这麽个话,赵苏决定将这点善意传回寨子里,舅舅此时应该是需要这样的後盾的。

    虽然不知道这盾有多厚,又愿意罩多久。

    …………

    直到赵苏从县衙说完小话离开,顾翁才赶到了县衙。

    顾翁的准备很足,自己家现在闲下来多少耕牛、耕马,接下来几天又能腾出来多少,他都心中有数。并且暗中准备了些农具比如犁铧之类,谈得好了,他也准备将这些都拿出来。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