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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人谁想买就以内部价买了,钱交给官府。他又欺瞒章司马,是藐视官府,再添五十。

    这是本案。

    然後由此发现了赌博案,这个是不能不管的,张无赖赌博,输得一乾二净,但是输了也得罚!一百板子,之前打过的是在审案时打的,打得不冤,所以不算!另打一百。

    庄家,连同他的几个合夥兄弟,因为量刑是“累计”,已达到了标准,判流放。

    其时赌博还是挺常见的,官府一般睁一眼闭一眼,抓也抓不过来。人在家里小赌怡情的时候,也没个标准。只有赌得过份的,才会认真抓、判。因为赌资是算“贼赃”,可以罚没。许多官府还给苦主的时候也未必会全还了。

    祝缨与他们不同,她赞了一句李司法:“仔细周到,甚好。”就将李司法抄来的那些勾掉的契书一一检视,当堂将参与赌博的人拿来。

    人不少,有在城里的,有在乡间的,她下令先将城里的带两个来。李司法乾劲十足,很快拿了两个人来。这二人昏昏沉沉、衣衫褴褛,胡子、头发都夹了点银丝,一问,左边一个年轻一点的,父母双亡,家中没人,也没人管他赌博。

    祝缨道:“打!”先打他赌博,再查他家庭人口。发五贯盘缠,令其做个合法的营生,观其後效。

    打过了,再从庄家的赃款里拨出五贯钱给他。

    另一个年长一些的,围观的人里就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