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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军国草创,便是如此。

    如果是简单的分果子,你一个寨子我一个矿,拿去随便取利,倒是好分。想治理好,就不能这麽乾。

    因此祝缨也就格外的上心。

    本地的县令又是一个祝缨起了名字的人——祝重华。

    祝缨在心里划拉了一下祝重华的过往经历,没有什麽瑕疵,再回忆一下与她相处的短暂时光,也没有什麽不好的征兆。所有安排下来的任务也都完成了,并没有“好大喜功”这一条。但是此时修路,也确实有点急了,祝缨是有点担心她乾不好。

    诚然,头人们在的时候,奴隶没有一天能休息的,但祝缨觉得自己跟头人还是有点区别的。

    正想着,苏喆回来了,还带了一个灰头土脸的年轻人过来,道:“是此地县令下令修的路,我看过了,工地上的人,也不算很狼狈。”

    年轻人上前行了一礼:“姥。”

    叫得这麽自然,一听就是祝县出来的。果不其然,就是之前的县学生。

    祝缨问道:“怎麽回事?”

    “县令说,路总是要修的,趁现在没活乾,轮流出人,把路再整一整,以後人员往来也方便。通往西州的那一段路,已经修好了。正在伐木,只放乾,就能运到西州建房子用……”

    苏喆等人都吃了一惊:“疯了?才闲下来。”

    年轻人道:“县令确实有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