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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有半摊开的谷子,还有未及脱壳的稻穗。旁边两间小土屋,就是看场人住的地方了。小土屋外面有一张很旧的矮桌,上面放着个打翻了的碗,地上一个摔破的水罐。

    土屋檐下挂了个灯笼,地上许多的血迹,屍体、伤者都被移走了。因为压得平实,来往人又多,有用的足印几乎找不到了,祝缨道:“都站住,且别动!”

    祝缨盯着那几滩血,血有喷溅状的,也有滴落的,还有拖拽的,又有像是伤者爬过的,还有几个血脚印。

    祝缨道:“不对,老翁不止是被殴伤的吧?案犯有凶器,老翁身上是不是有刀伤之类锐器划伤的伤口?”

    年轻人有点怔,他传话也没传全。本村的里正接口道:“是有的!”

    祝缨又将血迹仔细看了一下,大部分人看到血是会绕着走的,沾了血渍的鞋印又是怎麽回事?

    因有血的浸润,坚硬的土地被泡开了一点,在血还没有乾之前硬是比周围多留了一点痕迹。看出带血的鞋印往晒谷场外面走了。

    天色渐暗,祝缨又将土屋周绕了一圈,拿起马鞭在地上开始画圈,圈出血脚印,一路往前,在半摊开的稻谷堆上又画了几个圈,将这些圆圈连出一条线,直指——村子!

    鞋印在稻谷堆上显出一点滑步的痕迹,祝缨在一个谷堆旁边用马鞭挑起了一只带血的草鞋。在不远处又发现了另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