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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珍珠只能算是添头,她还得再搜罗一些正圆的珠子、品相不错的宝石、海中珍奇。

    只可惜龙涎香她买不到,那东西是鲁刺史的囊中物,鲁刺史收购之後当成贡品献上的。

    今年她还是先到府里,跟那位上司同去州城,上司搭了她的便车顺利地缴粮入库。祝缨知道上司的想法却不戳破,她不与上司一同回去,自己往城里转了一圈,采买了自己要的东西,才自行回福禄县。

    福禄县此时全年最大的一件事已然完成,剩下橘子的事儿乡绅更热衷一些,普通人一则不一定种橘树,二则少,并不很关心。普通百姓更关心的是今年的徭役要怎麽服。

    祝缨说话算数,还照着去年修渠的例来,将去年规划而未及完成的工程向前推进。这样的工程人工果然差一些,祝缨便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钱粮来雇工进行。她不计性别、不计时间,只以完成的工量为准发放钱粮。

    譬如挖河,就算土石方,一担土算多少,一天若乾担土算一个工。无论男女老少,乾够了就给一个工的钱。朝廷“征发妇人”是能写到史书里的竭泽而渔不做人,但祝缨是用“雇”,就绕开了这一条。

    流人营里原本也该无休地参与这样的徭役,祝缨却给单八等人另派了一件活计:“你们不是说要天冷才好种宿麦的吗?种!用公廨田!给我算准了日子,你们不用乾别的,种它,能种多少种多少。”

    单八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