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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扑出来,祝缨打了个喷嚏,郑熹道:“着凉了?”

    “没有,”祝缨拿出手绢擦擦鼻子,“激着了,一会儿就好。大人事忙,我就长话短说?”

    “我都不急,你急什麽?慢慢说。什麽孩子?”

    “各县县令的子女,苏鸣鸾的女儿,郎锟鋙他们的儿子。”

    郑熹微微一点吃惊,又笑道:“你是越来越长进了。对了,我怎麽听说梧州那儿有点小麻烦?福禄县怎麽了?京里都有所耳闻了。”

    祝缨道:“遇着个眼高手低的货,先惹着了士绅,再伤着了百姓,啧,我还没见过这样一口气能得罪所有人的人。蔡侍郎还给我写信呢,我一看,实在没功夫管他,就叫他一动不如一静了。听不听在他。”

    郑熹道:“乾不好了,你自会处置他了?”

    “嘿嘿。”

    郑熹道:“别玩脱了。”

    “是。”

    因在礼部,不好说太私密的话,两人也就接着讲公事。郑熹道:“下一代也拢住了,这事办得不错,陛下或许会一见的。不过他们的排序不会太前。”

    “是。”

    各番邦进贡、赐宴都有个位置,与各邦的实力、地位相当,你家地方大、能打,就往前排,地方小、不太能打、危害也不太大,就往後排。梧州各部都是羁縻县,无论是在朝廷的州县排序里,还是番邦的位置上,它都不能算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