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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也确实是这麽想的,他认为,在这件事情上祝缨比户部的侍郎还更有用一些,少卿对番邦国相也不算羞辱对方,於是毫不留恋地挟走了侍郎。留下一个郎中眼睁睁看着两位上司走了,剩下自己一个人左扛邻邦国相、右顶抢权的隔壁衙司还要防着上头派来的监工録事背後挑刺。

    童郎中一时凌乱,不太确定自己能不能活着扛完这个事儿。好在一番客套之後也到了午饭的时候,可以休息。童郎中恨不得马上跑回去问一问窦尚书这事儿究竟怎麽干才好?昨天就给了他一句“凡事三思,不可与鸿胪寺的人当着外宾的面起争执”。然後呢?接下来要我干嘛啊?

    没有吩咐,你自己看着办。

    午饭鸿胪寺给包了,从四夷馆那里送来的,户部的人蹭了一顿丰盛的午饭,又在旧邸里休息了一阵。

    祝缨午饭後便将王録事与童郎中请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开门见山地说:“窦尚书先前是客气,我与録事一样,也是来观摩的。只因胡使是相国,礼数上不好疏忽,他来的时机又遇到京城事多。原本驸马亲自过来看看也不为,如今只好我来了。郎中只管忙你的。”

    童郎中起先自认知道内情,以为是祝缨唆使骆晟抢权,现在一听解释又觉得祝缨说得也不算完全没道理。气消了一半,另一半仍是觉得鸿胪也想借机搞点事。不过少卿亲自给出了解释,他的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