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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贼人劈了他一刀之後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没死透,又活了过来。为了防火防盗,晒谷场是有锣的,他爬去拿了锣敲响,这才引来了村民。

    祝缨问道:“你看清了?只有一个人?”

    老头儿呼吸得像个风箱:“是。”

    祝缨让仵作来看老头儿的伤,仵作看了一回道:“是被殴打的,应该是拳头,兴许还有脚。刀伤麽就……”他主要是看死屍。

    祝缨对老翁道:“你好好歇息。”出了这一家的院子,去看那让孩子的屍身。孩子的父亲一脸的恨意,孩子的母亲抱着一个幼儿坐在小小的薄皮棺材边哭——这家有三个孩子。老大跟着父亲下地,母亲背着最小的乾活,中间这个就跟着祖父看晒谷场。

    孩子的母亲身边也有一个妇女在劝道:“二嫂,你这样,孩子也走得不安心。”

    他们见到祝缨就扑到脚下:“大人,求大人为我们做主啊!”

    祝缨道:“扶起来。”然後去看孩子。

    孩子已被清洗过了,穿上了一身还算新的衣服,补丁很少,小脸惨白惨白的。仵作上前一摸,道:“胸骨碎了,力道很大,没有别的伤,走得很快。”小江上前看了一眼,仵作道:“且莫看。”人家爹娘在那儿呢,不合适研究孩子。

    一行人不便在丧家久留,出了门,丁校尉骂道:“什麽狗东西,对孩子下手!有种来与老子对阵!”

    赵苏低声问道:“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