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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如何知道……大理寺?!那郑大理是您的学生,以前龚逆势大时便罢,如今这般,他就压下来又怎地?现在头一份儿的丞相,是您。”

    陈相轻笑一声:“你还知道龚劼‘势大’,就敢叫你爹学他?”

    “古往今来,凡能善终的丞相,无不是知道‘克制’两个字怎麽写的。”陈相悠悠地说。

    “爹?”

    “他要没有这麽大的势力,还不至於被陛下怀疑、被东宫厌恶呢。”

    “可……”

    陈相道:“陛下拔了龚劼一党,朝廷空了一半,你以为是给你爹腾地方吗?你怎麽敢这麽想?!你是什麽东西,敢让陛下为你驱使?”

    陈萌悚然而惊!

    陈相道:“龚夫人是不是令你印象深刻?”

    “什麽夫人?!”陈萌恨声骂了一句脏话,又老老实实地说,“像这样的毒妇也不多见。”

    陈相道:“看来你是记住她了,以後想起她,就想起我说的话——丞相,不可妄自尊大!为相,没有决断、没有尊严,就坐不稳。过於膨胀,就全家一起死!”

    “是!”

    “再下贱的人,瞧得起瞧不起,放不放在心上,都随你。闲得发慌了就去打坐,也别招猫逗狗非要再踩一脚下贱的人显威风!看不惯的,能掐了就别动舌头!你那个姨母,”陈相下了个冷酷的评语,“别样下贱。”

    陈萌想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