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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缨道:“朝廷开科取士至今,也没见农夫的抛荒不乾。我知道你们担心什麽,无非那是冼敬之流三十年来口诛笔伐的那些。它也没耽误我开拓安南。”

    祝缨从不辩经,这事儿既非她所长,更重要的是,对方的逻辑是自洽的,这就会陷入到一种怪圈。不如简单粗暴地“乾”,乾就完了,先造成既定的事实再说。你说女人不能做官,但我已经是丞相了,对我无礼,遇着了先打你一顿再说。

    施季行道:“天下如你者有几人?莫说女子,就是男子也……”

    “有多大本事就乾多大的事。所以我打算科考选材,没打算任人唯亲。”

    你要是任人唯亲倒好了!

    二人都沉默了,眼下齐王未平,就算平了,朝局千头万绪,两人扪心自问,没有祝缨这一回来,他们还在鬼打墙。接下来的许多事,也还得是她。

    也可以请她再回安南养老,那就要牲牺掉一部分大好的局面,两人又实在不忍。

    刘昆慢慢地说:“京兆尹告了病假。”从请假的那一撂里拿出了最上面的一本。

    才把围给解了。

    王叔亮道:“早朝的时候他还好好的。”

    刘昆道:“从马上摔了下来。”

    话题被强行扭了过去,三人不再提这件事。刘昆有些忧虑地看了祝缨一眼,祝缨面不改色。

    三人又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