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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家打死媳妇儿之类的。可现在祝缨又不问这个,她只是与小姑娘话些家常。

    项安看到小姑娘的双颊已飞了些薄红,再看看自家大人,身长玉立,唇红齿白,又会说话又不往前粘着小姑娘猥琐调笑,极礼貌地保持着一点距离。听大人说的话,竟也不是问收成如何、官府是否公平之类。说的也是商家之语,问本地稻子什麽时候收,去年秋收稻米多少钱,春天的时候涨了多少价。本村有没有开始种麦子,到时候卖不卖之类。

    小姑娘道:“你问这个做甚?”

    祝缨笑道:“小本买卖,问个价。”

    小姑娘说:“价?秋天贱,春天死贵呢。我们这儿余粮不多的,村头三翁家是大户,兴许有多余的。也听说有人种麦子了,咱们这儿还没开始哩。”她还给祝缨带路去“村头三翁家”。

    祝缨也没有推辞,跟她到了那位三翁家里。三翁家是村里的富户了,不过依祝缨看,余粮也不很多。现在这个时候,本就是各家存粮快吃完的时候,穷人家更是巴望着秋收。

    三翁看他们四个人,祝缨的衣服稍好一点,只在袖口有一点补丁,其他三个人的肘、膝等处打了好几块补丁。也不当他们是个大商人,三翁自己也不是大财主,就互相套着话。项家兄妹和小柳都不敢说话,听着祝缨跟他胡扯。又说不信他们家有这麽多稻米,一定是在故意压价。又说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