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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把黑帐放到了外室那里,否则早被王府抄走了,也就用不着让郑熹帮忙,更不用薅了她过来出力。

    差的东西去哪里了呢?一个王府管事,他能有几个外室几本帐?如果只有这一个,差的谁拿走了?

    祝缨本能地想躲。

    郑熹却已经身在其中了,高阳郡王心里也清楚,他有些恼,恨恨地道:“瞧瞧!瞧瞧!贼都记上帐了!七郎,你只管审!打死了算我的!”

    郑熹道:“倒也不必。”

    将几本又还人了祝缨,问道:“看出什麽来了麽?”

    祝缨说:“这是个帐本儿。”

    郑熹骂道:“说人话!”

    祝缨苦着脸,道:“我就只看出这个。您知道我,我从生下来家里的钱就一眼看得清,哪用得着帐本儿这个东西呢?没弄过也没学过,我是明法科,酷吏那种,跟六艺君子差远了,您答应我的算术师傅还没给我呢。”

    郑熹哑然。

    高阳郡王道:“你倒是个肯上进的孩子呀。”

    祝缨低下头不敢说话,她在心里把线索都串起来,总觉得这事儿背後不简单,恐怕与王府的嫡庶之争承嗣之议有关。她胆大却谨慎,不明王府内情便不想踩进去。再说了,王府大小老婆乾她什麽事儿?她身家还没王府妾的管事兄弟的外室多,人家还有自己的房子,她明天还得跟中人砍价续租,cao的什麽富贵闲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