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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兽医和庞石匠也都高兴:“终於可以团聚了!”

    二人都是有家人跟随过来的,平常家人租住在庙里乾些杂活零工还要付房钱,现在兽医家夫妻可以住一间房,石匠父子也可以同住,两家都省了一份房钱。他们本就没有多少行李,到福禄县之後零零碎碎虽添置了一点,拢共多费一个包袱皮就裹着走了。

    房子是新建的,还算宽敞,采光也不错,这便比一些草房农舍要好。关键是它没有木栅铁锁,住起来像个正常的人家了!可以短暂忘却自己犯人的身份。

    他们这里开心,却不知道县衙里也挺高兴。

    县衙又减了一笔开支。

    流放之人到了地方,多是服役,乾些苦活累活,有技艺的能活得好些,没技艺的就是吃苦,累死、病死的不少,端看主官怎麽处置。祝缨对流人算厚道的,只要他们乾活,关在大牢的时候县衙管饭,虽不精致但是管饱,一天二十几个人的夥食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如今将人往流人营里一放,一人分一间屋子,在哪儿乾活跟谁吃饭,就不再全由县衙管饭了,有多少本事就吃什麽样的饭。不老实就直接扔到采石场又或者挖渠、修路、建仓库,有的是苦活乾。

    这一批犯人才迁出的时候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他们都是祝缨通过大理寺的门路弄来的,都有些实用的技艺在身上,最差也是会种田的,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