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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不像是能够生养出祝缨这样的人物的样子,但确实是祝缨的爹。

    这是一个绝对不会让她喜欢,但是又说不上厌恶的人。一想到他会死,还是有点伤感却又不得不接受祝大已经七十多了比皇帝都能活的事实。

    苏喆担心的不是丁忧,而是怎麽丁。是回南方还是留在京城?丁忧会在什麽时候到来?这不是由人力所能决定的。

    半宿没想出来个万全之策,苏喆在後半夜终於沉沉睡去。临睡前想:阿翁会怎麽办呢?

    祝缨这一夜也是半宿没睡,与苏喆的辗转反侧不同,她忙了半夜。

    信是加急给送过来的,苏喆拿到的是苏鸣鸾的家书,祝缨拿到的是花姐、祝青君等人写的书信。当时匆匆一拆一读,骆晟就来了,祝缨先把信收起,应付完了骆晟,吃完了晚饭、练了功,又见了几位客人,天已经黑透了才回到书房里细细地读信。

    花姐的信里写了祝大的情况,脉是她诊的,又担心自己医术不够,花重金从隔壁州的州城里请了个大夫来诊治。为了防止传出谣言,他们没有透露祝大的身份,只托辞是梧州的一位老封翁病了。

    梧州这十来年出了不少官员,大部分都是有爹的,外人也分不清是哪家的“老封翁”。

    会诊过後也只得出一个“上了年纪了,年轻时伤了身子”的结论,且有一位杏林高手说“能活到现在,已是祖上积德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