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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东人吗?”

    “不是,”小江说,很自然地又转回了官话,“我是京城长大的。”

    两人一聊二聊,小江就知道了河东县自打不归祝缨管了,就一天比一天糟糕了下去。

    内掌柜道:“街上当差的还是那个人、看城门的还是那个卒子,换了个长官,他们的样子就变了。昨天还好声好气,今天就粗声粗气,唉,他们也不容易。”

    “咦?”

    “大人们拿他们撒气,他们有气,还能忍着?哎哟,听说,他们的俸也扣了。”

    就惨,祝缨在的时候,南府衙役有补贴,管下面的县里要的也少。新南府这儿,知府没有祝缨会经营,也比祝缨拿得多,下面自然要苦一些。钱少了、事多了、气受了……

    一层一层下来,到最下一层百姓身上,可想而知。

    小江与江舟在河南盘桓半月,又往新南府城去略转了一圈。很快就发现,新南府的甘蔗田比例仿佛比梧州要高不少。更是得知了另一件很常件的事情:梧州糖坊还雇人呢,新南府这儿,那个“官糖坊”,直接拉人服徭役,人工成本,零。

    江舟气道:“哪还有这样乾的呢?”

    小江一把拖过她,两人上了车,赶出一段地方才说:“你道是京兆的时候王相公治下,还是梧州咱们大人治下?哪有一年只服二十天役的?”

    江舟忧愁道:“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