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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卒说话的时候很是沮丧。他开了牢房的门,弄了套桌凳进来,还带了壶茶一点点心——都是从对门那里顺来的——来跟祝缨聊天。

    祝缨给他倒茶,弄得镣铐叮当作响,手腕落下时险些砸翻盘子。狱卒从腰间摸出钥匙:“先给你解开,你自己机灵点儿,万一上头来查,就自己戴上,喏,这样就戴上了。”示范完了,他把镣铐给解了。

    祝缨转了转手腕,已经磨破皮了。狱卒过来有好处,是消息灵,坏处就是得戴着镣铐,镣铐又重又粗糙,手脚都磨伤了。现在终於让狱卒自己把镣铐给她除了。

    除了镣铐,真是轻松多了,祝缨笑道:“放心,不给你惹麻烦。”

    狱卒道:“你能给我惹什麽麻烦?能给我惹麻烦的都是上头。”

    祝缨道:“这就是上头不懂事儿了。”

    狱卒大起知己之感,也觉得上头是不太懂事儿,不过不能附和,还要板着脸说:“胡说八道!”

    祝缨道:“那好,我不说了,你说。”

    “说什麽?”

    祝缨道:“令尹走了,别的人呢?不是说刑部和大理寺都要换人?换了吗?”

    狱卒摇摇头:“没听说呀。害!什麽时候来个正经的令尹吧!”

    祝缨道:“少尹有那麽糟糕吗?不是说他还挺正直的?”

    “他正直他的,别拿我们作伐子就好!不过,”狱卒想了一下,说,“别说,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