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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带利的还够了。我得自己想办法!我此生随波逐流,遇的尽是好人,然而娘死了,小祝也吃过官司受了白眼,乾娘还叫我娘使人打了。再如此下去,难道要一直做别人的拖累不成?小祝比我还小,都不肯认命做了官儿,我怎麽就不能自己挣一条活路了?

    她与祝缨经历不同、见识自然也不同,叫她做官是做不到的,收租理家倒是可以,但之前是帮於妙妙管“夫家”後来是帮冯夫人婆媳管“娘家”,做的都是辅助的活儿。她可不想再嫁个什麽人,寄希望於婆家对她好,让她理事。

    事到如今,这个娘家也有点呆不下去了。

    她想:我并不是心狠不要亲娘,可这个“孝”字,真是太难了!如果不曾见过小祝虽累且险但是舒展的生活,我也便认命了。如今叫我认命,那可办不到了!

    做官不行,生意买卖也有点难,一个内宅妇人能想到的就是出家!买张度牒,头发一剃,遁入空门。花姐此生,头一回觉得这个“遁”字十分的妙。一入空门,再要筹谋接下来的生活就方便了。不管是还俗,还是自己经营个小庵堂,都有了点余地。虽也知道,好些个尼姑、坤道生活困苦又或易为歹人谋算,然而,在这家里好像也是被谋算。

    不试一试,怎麽知道自己不成呢?总要往外伸伸脚,为自己走两步路,才能说“不枉到这世上走了一遭”,也不枉老天叫她遇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