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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缨道:“今年不会那麽忙啦,去年与今年的情况不同。之前东宫未定,天下瞩目。如今太子已立,他们去年又来看过了,今年就未必再来了。使节走这一路可不容易。”

    子弟们的问题都能够得到解答,陈放旁听着就能再学到一些东西。在家的时候,祖父教过他不少,但是像今天这样一些琐碎的常识,以陈峦之能也不能一一细数。如果是在别人家做客,则不太可能当着他的面解说这些事的,祝缨这里不一样,这位世叔好像对谁都有问必答,也不刻意避开他。

    祝缨也不担心陈放。陈放周围都是出身相仿的人,陈放日子过得下去,不全是别人看着陈峦的面子,想必陈放与人相处也是不错的。

    吃过了饭,陈放就晃回了他自己家。

    第二天早早爬起来,再进宫应卯。

    宫城外面,祝缨与陈放又遇着了,两人打个招呼就各忙各的去了。陈放被禁军里的一个校尉好奇地拦下问了一句:“你与祝大人是怎麽认识的?”

    陈放尚未能将禁军这些同僚认全——同僚是指军官,不包括大头兵——但他仍然站住了,先问:“兄台是?”

    两人互相通了个姓名,就听那校尉说:“哦!原来是陈相公家的郎君,那怪不得了。”

    陈放愈发好奇,看还有一点点时间,便打听了一下:“我家怎麽了?”

    “你们是同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