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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运又道了谢。

    祝缨指了指邹进贤四人,道:“既然是贡士,抵京之後就好好温书备考,不要给你们使君丢脸。别驾得闲时,来家里坐坐。”

    张运心领神会。

    一餐饭吃完,天也不早了,祝缨也没个路条给他们,就留他们都在客房里住着。张运有心事,眼见几个学生都住下了,叫住门外的随从,塞了一个红包:“还请转告大人,我有事求见。”

    随从收了他的红包,转头出了院子,很快又回来了:“大人在书房,您请。”将他引到了书房之後,又将红包拿出来,自留了一半,将另一半“贡献”了出来,与同伴们分了。

    书房里,张运一点酒醉的样子也没有,擦着汗,说:“大人恕罪,无知小儿酒後狂言……”

    祝缨摆了摆手,问道:“梧州究竟如何?”

    “差不多吧。”张运说。

    “‘不多’究竟有多少?”祝缨问,“你不说,但你看得出来,对也不对?”

    张运苦了一张脸,道:“使君不能说差,只是没有那麽好。他又有私心。”

    “哦?”

    “就是太心热了,他曾对下官说,梧州刺史只有从四品,面上不好看。”

    以张运的经验,这位刺史水平中等偏上一点点,真不算差。邹进贤当着祝缨的面说“拨乱反正”固然是心直口快,但是细究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