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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缨道:“照本宣科与言之有物还是有差别的。一讲礼,一讲法,讲安南的规矩。人与人是不同的,拿着一样的书、上一样的课,最後一样的去干活是不行的。得有些天资更高的人,继续钻研、传下学说才好。”

    刘衍也觉得自己学问还差着些:“恐怕与大儒还差得远。”

    “教学相长,你不开始就永远不如人。你们也不能只是清谈、空谈,过阵子,把刘昆调回来,你们仨轮流。三代之治与现在的这些礼法早变得影儿都没了,世易时移,不与时俱进的学问只有死路一条。安南现在的书合用,以後未必就合,到时候要修订,找谁?拱手请来一群祖宗给後人当主子?不行不行……”

    二人一阵动摇,终於自幼受的教导的影响还是占了上风,读书人,谁不想呢?“天下文宗”家的,不能一直平庸。

    刘遨道:“我们愿意试试,不过现在我们也还没个章法,乞宽限数年,先将学校办起来。待学生们能授课讲学之後,我们必潜心钻研。”

    “行。”

    二人放松地笑了,再想起父母亲人,惆怅之感便淡了许多。又想:不知他们怎样了,倒是我,似不辜负阿翁。

    ……——

    刘家人日子还是照过的,直到祝炼把刘遨的家书送到了刘府。

    刘松年做的决定,子孙倒不是完全不敢反驳,人都走了,阳奉阴违一点也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