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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政认真地道:“不可掉以轻心!此番你回京,一定要提醒令尊呀!姚尚书能乾是实,他愿意做到什麽地步,可不敢说哟。”

    “怎麽?”

    江政道:“我也说不很准,只是觉得他有些懈怠。那一位,”他往安南的方向指了指,“拜相之前就是在户部,那时是个兴旺气象,这一位,没有的。那一位还隐约有些革除宿弊的味道,这一位一上来,把什麽都停了。你说他不会坐视不理,我看他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锺。”

    他说着摇了摇头,又叹气,颇有点不甘,再三让陈放一定要当回事儿,万事不可以都寄托在姚辰英的身上。

    陈放只管听,也不许诺,最後反问道:“你呢?”

    江政道:“我?朝廷用我做什麽,我就尽我所能,保一方百姓罢了。”说到这个,他就又想起来余清泉了,开始说余清泉的不妥。又说自己已经收集了一些证据,要告余清泉一状。

    陈放道:“不至於吧?”

    “你也是盐州出来的,盐的事儿,你我多少知道一些,他那个样子,不成话。”

    两人又细说了余清泉一些事,陈放听了也觉得不妥,不过他沉得住气:“秋天了,他往京城缴不上盐税,必有说法。您何必冒这个头?只消再等两个月,他没事也要有事,何必让那些小人记恨您?您就算不珍惜自己的仕途,也要珍惜百姓,您要走了,此方百姓不知又要落入谁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