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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会‘犯邪’?又怎麽会‘吊死’?又是快过节了,有再多的不开心,也该见一见父母兄弟再走,你说是不是?”

    祝缨点点头,受尽委屈自尽的乡下媳妇,她见得可不少。不过她还见过因为有jian情,最後走投无路自我了断的乡下媳妇。这些天又看了那麽多的诉讼官司,世上真是什麽样的人都有。

    这些事儿都不好讲,人,她没见过,光听甘泽讲未必就做得准了。甘泽心里的好表妹,未必是别人家的好媳妇。

    不过陆超说的也对,“犯邪”、“忽地”就很可疑,不说夫家谋害吧,多少也得有点隐情。且以祝缨的经验,乡下媳妇受气的面儿大,这夫家多少是理亏的。

    祝缨心里还是向着甘泽的,她说:“既然家里还有兄弟,还有族亲,就拦住了别叫夫家草草把人埋了。往县里一告,请个仵作来,先验一验屍身,看是不是被谋害的。如果不是被谋害的,你们再坐下来好好谈一谈。”

    甘泽道:“我那妹子,性子再好不过的一个人,屋里、田里的活计都做得,又不爱与人犯口角,怎麽会有‘邪性’?说她这个话的人就是没良心,必是他们心虚的。”

    祝缨将自己的事儿先放到一边,问道:“端午的假还没放你就知道消息了,可见你姨母家、表妹家就在不远,或是京兆哪一县的农家?”

    甘泽道:“新丰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