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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思议。这一切都像是他正常的日程似的。

    斯文男子心里就犯了嘀咕:小子别是吓傻了吧?!

    吓傻也分很多种,有的傻子是痴呆,什麽都不懂了,有的是看起来一切如常,但是却只会乾固定的事情了,这是装得跟正常的一样,实际上不定什麽事戳中了他,他就由第二种傻变成前一种傻了。又或者直接疯了。

    这种情况多见於至亲死了的寡妇之类,没了指望,灵堂上哭都不会哭了。斯文男子包揽诉讼打过一些官司,不少就是涉及寡妇归属的。

    斯文男子不甘心,那可不行,他钱还没赚到呢!

    斯文男子也盘膝坐着,慢慢地跟祝缨说话:“我说的那个事儿,你想好了没有?”

    祝缨问道:“什麽事儿?”

    斯文男子道:“二十五贯,包你出去。”

    “你自己还在里面呢。”

    斯文男子道:“放心,将你的事情告诉我,我告诉你怎麽诉冤!只要过堂了,你说出我教你的暗语,我在外面自有朋友寻你的家人!”

    祝缨想了一下,二十五贯,涨价了。二十五贯,够她全家在京城过一年了,还是吃得饱、穿得暖,偶尔还能吃点鸡蛋和rou,她爹还能时常喝上点小酒。二十五贯,哪怕真能出去,这也是她家几乎全部的家底了,是手上还能余一点,但是全家人就都不敢生病了,这个冬天也买不了取暖的炭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