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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了。”

    王云鹤这才低头看公文,施、陈二人也各忙各的去了,都觉得段智这回惹错了人。王云鹤批着公文,问道:“京兆府的案子怎麽变多了?”

    祝缨道:“事情就那麽多,不在开头摁住了,就在後面费劲。”

    王云鹤边看边摇头,道:“这可真是……”

    祝缨站在他的案边,低声道:“也许,主父偃说不能五鼎食便要五鼎烹的时候,并不是奔着被烹去的。他只是不想跟剩饭杂草米糠一道进大锅煮,再倒进猪食槽里。”

    王云鹤的笔顿了一下,在公文上落了一个墨点,又很快恢复了常态。

    …………——

    祝缨粘了副假须,也就带了小半个时辰,却给段智带来了巨大的伤害!

    首先,御史没有认真地弹劾祝缨,御史台仿佛没听过这件事情一样,个个装聋作哑。

    其次,他又被他的弟弟段琳给说了一顿。

    当天晚上,段琳就又到了段智家里,苦口婆心对段智说:“且不论郑氏之残暴阴险,必不会袖手旁观。就说这个小儿也是个狡诈之辈。以郑熹之城府,能够让他放心交付大理寺一应庶务,这就不是一个简单的人,世人都被那小子的谄媚相给蒙蔽了。大哥,我自有安排,你稍安勿躁。”

    段智就听不得弟弟训他,有道理的就罢了,这个黄口小儿,哪有什麽“不简单”的样子?他嘲讽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