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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师姐伸出双手,虚护在她身遭。祝缨又站住了,凭着记忆,慢慢走到桌前,路上不小心踢到了门槛。

    坐下之後,她就不说话了,胡师姐也不说话,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才坐下不久,陈枚就来了,祝缨叹了口气,伸手摘下了黑绸,道:“请进来吧。”

    陈枚快步走入,没忘了先行个礼,然後说:“叔父,我爹让我捎封信来。还有些话要对您讲。”

    祝缨点点头:“坐。”

    陈枚看祝缨,只见她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心底也是佩服的:这才是宰相气度呢,与阿翁就很像了,我爹且还不及。

    一想到自己那倒霉的爹,陈枚也是同情的。他先不坐,而是说:“叔父,朝廷里也不太平。”

    边说边将一封信放到祝缨手边:“我爹见天儿的惹气。对了,陛下的脾气也变糟糕了。”

    祝缨问道:“有什麽话要捎来的?”

    陈枚道:“信里也写了一些,您先看。”

    祝缨打开信来一看,陈萌写了一些京城的情况,写了祝缨留下的一些比较能乾的南士、下属,他也都安排了,让祝缨不要太担心。又写了一些熟人的情况,譬如王叔亮,他与岳桓渐成了好友,只是二人一个按不住冼敬,另一个也动不了郑熹。

    祝缨想起来王叔亮给自己的信,也是唏嘘。王叔亮固然指责她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