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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吃的时候,遇到事儿说走也就走了。如今哪怕是个赁的房子,从八品的官儿,竟有些畏缩了。都不像自己了!

    祝缨有些懊悔,开始嫌弃自己。

    第二天早上,她又把那股子勇气鼓了起来,想:总躲着岂不是低下头去叫人打?我都这样了,我娘还不得更叫人欺负了?!不行!我得把本事练强!把官儿做大!

    又深悔:昨天对郑七说话时真是太软弱了,简直像条冲人亮肚皮的狗!

    他娘的!

    祝缨有点迁怒,气鼓鼓地出门去大理寺。踏进宫门,她的那股子无名业火就熄了大半,进了大理寺,已经完全冷静了下来。

    左评事看到她,问道:“小祝,昨天怎麽没来?什麽差使?”

    他随口一问,祝缨也就随口一答:“有个旧案呢,说贼赃的事,就叫我跑一趟了。”

    左评事道:“你呀,明明在郑大人跟前更出挑,怎麽反而退了一步乾这些打杂的事儿,倒叫那条蜈蚣抢了先,人家已经巴巴地乾出彩的事儿去了!”

    “蜈蚣?”

    “蜈蚣。苏蜈蚣,走在世间全是脚,凡路上遇到的没有他不踩的,亏得脚多,竟也能踩得过来。”

    祝缨一声轻笑:“你好会说话,都说是蜈蚣了,上赶着挨踩麽?我才不呢!”

    她翻出了旧档,等郑熹下朝回来请他签了条子,抱着去了京兆府。她在京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