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页

,就看这家主人的能耐了。再能耐的主人,也不能叫仆人整宿都在院子里游荡不歇歇的。

    果然,小屋子里人没睡、聊得正起劲。

    几个男人的声音,听起来都没有酒意,你一言我一语说些闲话提神。先说了点府里仆人的家长里短,什麽二房的小子还拎不清,敢抢咱们的先之类的。接着是说,听“守卫府邸”的差役说,新的查巫蛊案的钦差这几天就要到了。

    另一个就问:“前几天就说要到了要到了,怎麽现在还没到呢?”

    “那你管这麽多?反正咱们大郎不受亏就行!”

    “还不受亏呢!自打前头咱们夫人过世,相公娶了後来这个,大郎就被打发回老家,流放的一样!连房好妻也不肯为大郎说!”

    “呸呸呸!瞎说什麽?大娘是个肯陪丈夫吃苦的好人呐!这次来的钦差还有个副手,你道是谁?”

    “谁?”

    “说是咱们夫人娘家那头的人!”

    “豁!那可好了!”

    几个七嘴八舌正开心着,後院又传来陈二公子诡异的哭腔。前头说出很多信息的那个声音说:“呸!晦气死了!本想今天有好消息了,今晚饶过他,他偏又来!走!你们谁去吓他一吓?”

    “大郎这活计派的,都给他吓傻了,还去麽?”有人不乐意了,“他叫,就是疯着还没好!”

    前头那一个说:“你懂什麽?大郎说了,为了防他装疯,不能松懈!装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