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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行的小吏们就更不敢说话了。禁军的李校尉陪着小心,小心地说:“咱们备了马。”

    裴清道:“禁军对自己人果然上心。”

    李校尉道:“我们大将军说,实在惭愧,本来不想管的。可是吧,是在花街……这就……说出去不好听。”

    屁,你们才不在乎好听不好听呢!祝缨暗骂,但是借着这个话头替裴清问:“老李,你知道详情麽?先说说,也好跟京兆打擂台,不然我们两眼一抹黑的一头扎进去,再叫京兆府给撅了回来,我们失了面子事小,耽误了案子事大。”

    李校尉忙说:“这边请。说来也是简单,就是周将军昨天夜里不当值,今天他也该着休息的,他从宫里出来就去了相好的家。那个地方,您知道的,男人嘛,在年轻貌美的女子面前是不肯失了场面的,再有了一点酒,与人起了争执的时候就寸步不让。後来,被人拉开了,他还放了个狠话,让人家等着,要弄死人家。”

    裴清说:“呸!”

    李校尉道:“可不是,事情就坏在那张嘴上了!当天晚上,他就留宿娼家,哪知道那一位也留宿在那里,两人住了个斜对门儿。他在那边睡到日上三竿,搂着个小娘子还没醒,门就被人砸开了。那一位与他起争执的人连同陪宿的妓-女一起死在了屋里床上。”

    裴清道:“那也未必就会怀疑到他身上。”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