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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受教了。”心里把施鲲骂了一遍:怎?你要我把你的事儿也给管了?!你给我让位啊?

    郑熹清清喉咙,问道:“你还有什麽理由?”

    除了奏本上写的那些个案例,祝缨还能再举出数个,都是男狱卒对女囚之不法事。同时,又举出了一些冤案,有被诬杀夫的,有被诬通jian的,等等。这些妇人收在狱里本就是不应该,现在还要再受男狱卒的看管。那就有点不人道了。

    锺宜道:“这些都是地方上的事。大理寺狱的事呢?”

    “刑不上大夫。”

    郑熹故意说:“那是犯官。”

    祝缨道:“还没判呢。等判了,该怎麽着怎麽着。”

    郑熹知道锺宜现在要讲的就是“礼仪”,而在这个事情上,其实礼部还如鸿胪之类的用处大呢!但是他故意帮锺宜把话给问了出来。

    祝缨道:“仁者爱人。义有大小,礼有虚实。为一虚名,而纵容实祸,下官的念头实在难以通达。

    只要事情定了成或不成,接下来让它合适的办法总是有的。至於官员之间的礼仪大防,那也都是可以再想办法的嘛!总要先把大框子给它钉好了才行,至於框架之内,从心所欲。孔子也是这麽想的。”

    陈相笑着说:“你这话倒有点王云鹤的影子。”

    他终於含蓄地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施鲲也就说:“想来陛下也正思忖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