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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放犹豫一下,轻声道:“其实,都不错。要我说,如果不是现在正忙,赵苏是不错的。”

    “他就不用在地方上学一学、看一看了?换个人。”

    陈放道:“苏喆也很机敏的,可惜不太方便。唔,项乐才有了出身,也不太合适。卓珏……心眼儿有点儿多……”

    祝缨笑笑,道:“为什麽一定要我身边的人?搭配着来不是更好?”

    “叔父是说?”

    祝缨道:“让项乐、丘一鸣陪同梁老先生进京。”

    “梁翁?您虽征辟他入幕府,可他就是个……”

    就是个摆设。老梁头今年七十四了,看样子还能再活十年,在北地也算有名的贤达了。早些年也出仕过,後来先死爹、再死娘,一口气丁忧了六年。守孝的时候又研究《易》,还着了一部书。

    祝缨到北地之後,把北地子弟当牲口使,对北地的“贤士”还是非常照顾的。正在壮年的如包主簿,给官,再让他乾活。老者如梁翁这样的,给个虚衔,供起来。然後把他的子侄薅过来当牲口使。

    不得不说,北地人做官的机会比梧州人要多得多。

    祝缨道:“就是他!怎麽也得给朝廷看一看北地太平、百姓归心不是?”

    项乐带她的奏本继续去表忠心,梁翁、丘一鸣就是送去给朝廷看的展示品。後者本质与前者是一样的,都是为了表示祝缨在北地一直乾活,也没犯法、也没骄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