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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道:“三郎,来,刚好赶个车试试手。”金良骑着马一路跟了回去,黄先生却被留下来询问情况了。

    外甥女离开之後,沈瑛清醒了许多,与郑熹一起问黄先生这是怎麽回事。

    黄先生道:“学生与他们是旧识,那个昏倒的娘子就是前番来过府衙的。她侄儿於平是下头县里的当差的,叫锺钦差拿过,她带了儿媳、女婿来跑门路。昨天,她和儿媳妇叫夫家族人拿了……”

    这个案子,郑熹因为审过所以知道原委,沈瑛和陈萌“当时只道是寻常”,现在就听不懂。郑熹只好亲自给他俩解说了一下,花姐舅舅给她送朱家当童养媳,然後丈夫死了,没孩子,怕被吃绝户,於是招赘了祝三。

    沈瑛听得两眼直冒火星,又怒又悔:“什麽?!!!”外甥女受了大苦了!又後怕,万一当时哪里错了一步,外甥女就叫朱家人捆回去了。人家爱怎麽行家法就怎麽行家法,不管是胡乱配了族里什麽无赖光棍,还是卖给什麽肮脏人贩子,等他再找到的时候,孩子不定是什麽样了。

    他与郑熹不同,郑熹生来富贵,一路富贵长大,他是经过流放见过世情的,越想越心惊。

    郑熹让黄先生继续说下来,黄先生见他这个样子也不敢再多添油加醋,只说自己去看老熟人,想顺手做件好事:“那一撂文书里就有这一件。学生也不敢说实了就是,可看这於氏的样子恐怕是真的。祝三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