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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司直将自己买的田契拿给祝缨看,又写了一张文字写明如何分配财产,盖上自己的印,按上手印,交祝缨保管。再三拜托,并且将自己新置的腰带送给了祝缨。

    祝缨出了王家,回去就与花姐商议,花姐道:“他既信任你,又送了礼物,你就收着。明天我就与乾娘去找他寻过的中人问问,那中人为了应付他,必有准备,咱们看看他没买的那些个。”

    花姐有主意,像买房、买地不似旁的花销,没买的不一定是不好,还有可能是太好。譬如王司直准备买两块地,如果一块太大了,他就不会去买。又譬如,如果他的钱不足,有一块合适的地他也就买不下来。

    祝缨就将这些事情都交给花姐去cao持,心道:等田地置下来,安排好了,可再安排一间城外的农舍了。咱们都有个退路,也能专心乾事了。花姐学医的事儿,还是继续下去的好。药铺不收女弟子,就问问有什麽医药好的尼庵之类,反正现在身份光明正大的。

    到了六月里,祝缨去吃了王司直休致的酒,又吃左主簿晋升司直的酒,大理寺覆核旧案的事儿也收尾了。郑熹向皇帝报了覆核的情况,重封了案卷,大理寺终於又回归了日常。

    祝缨反而有些不习惯了——她一来就是覆核旧案,那个时候郑熹也在办龚案,後来连龚案都让她参与了,更是忙。

    现在两件大事突然没了,她出奇地闲,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