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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国,只消日日不停寻衅,今日说军纪不严,明日指贪墨渎职,又或者说某下属犯法。派个御史去监军,事事都要过问。纵打赢了,也得气得折寿。所以,郑相公不能丁忧!”

    冷云道:“不丁忧更麻烦!那些人不会让七郎如愿的!还会说出许多难听的话。”

    赵苏道:“郑相公不好自己提,他只能要求丁忧,他是丞相,须得为天下做出表率。可是您是九卿之一,也要为社稷考虑!如今朝政纷繁,离不开郑相公。听说,王相公也是大病初愈,不是麽?”

    冷云道:“窦相公还是个新手!好!走,咱们见七郎去!”

    二人一同到了郑府,那里正在装点。彩饰之类能撤就撤,不能撤的都拿白布蒙了,上下人等一边换衣服一边筹办丧仪。又扎灵棚、搭待客的棚子,给男女仆役分派活计。

    鸿胪寺是有吊丧的职责的,但这事儿归沈瑛管,冷云、赵苏两个人此来并不管这事。

    冷云看到了鸿胪寺的官员之後,问了一句:“沈瑛呢?”

    得到一句:“去同刘相公请教奠文去了。”

    冷云对赵苏道:“走,见七郎。”

    郑熹正在厅上,身边围满了人,郑川道:“奏本已经递进宫里了。”

    郑奕道:“这可如何是好?七郎,你要丁忧麽?”

    邵书新看了他一眼,郑奕完全没留意到,邵书新只好说:“相公是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