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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於妙妙也不甘示弱,说自己婆媳俩没了丈夫,这些夫家的破落户就要吃绝户了。

    对面穿长衫的朱家四阿翁虽上了年纪,却中气十足地在讲道理:“大人,这本是我朱家的产业,我侄儿、侄孙命苦,早早死了,”他满是皱纹的脸上作出了哭的样子,“我们想给他立个後,日後也好有个上坟的人。大人,这打算究竟对不对呢?”

    於妙妙可是个厉害人,哭也不耽误她背帐本儿:“十四年前,拙夫故去前,家中尚有上等田二十亩,中等田五十亩,下等田一百亩,牛十头,屋两所。妾还有一个儿子,一个养在家里的媳妇,又有几个帮佣。

    等办完殡事,我的上等田就只剩十五亩,四阿翁家的上等田多了五亩,下等田我少了二十亩,他多了二十亩。我儿娶妻,我又少了两头牛,一处屋,他又多了一处屋、两头牛分与他的儿子……

    等我苦命的儿子走了,我的田就一亩也没剩下了。去哪儿了呢?”

    中间又背了一些某年儿子要进塾读书,她又给族里捐了二十亩中等田之类的帐本。听得郑熹等人直皱眉头。欺负寡妇啊……可真是太常见了,要命的是四阿翁说的也是正理,这个寡妇没了丈夫也没了儿子,族里给他立个後,那是完全没问题的!

    说破了天去,拿到京城皇宫让皇帝裁决,他都不能说,亡夫的家产它不归夫族而归寡妇。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