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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乾活又与之前这些人不一样,分饭前,她先拿长柄杓子将杂菜豆子粥搅匀再一杓一杓发下去平均地发下去。发完一遍还有剩,就再发第二遍。唯一的偏心是路过以前的囚室的时候,给老马和老穆多分一点。再看斯文男子半死不活地窝在角落里,也没有再特意去踩两脚。

    第一顿饭分完,她就对一桶粥能盛多少碗有了点数。

    到第二顿饭的时候,她就能差不多给每个人分几乎一样数量的粥饭了。分水也是这般,几乎能让所有人都分到一样份量的水。

    单凭这一手,第三天她派饭的时候就没人聒噪了。犯人也不用抢,扑到木栅边早晚都分一样的量,秩序好了许多,也不因为分饭吵闹了。她也不惯着那些分饭时故意躺铺上让她等的人,说一声“吃饭了”,不过来的就当那人不饿,这一顿就别想从她手里拿到一片菜叶。

    分饭、分水还有一样好处,就是乾这个活的人可以先吃一点,不过分完水和饭之後要去洗桶、洗碗。他们洗碗洗桶也很随意,打点水上来,随便涮涮就得了。乾这个的时候是要有狱卒看着的。

    年轻的狱卒对她一挑拇指:“行啊,小子。”

    祝缨道:“都落到这里来了,还有什麽行的?”

    惹得狱卒一阵笑,等分完了饭,没把祝缨重新关回牢里,又喊她到自己的值房分了她一个饼,半碟咸菜吃。入狱半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