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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

    这个道理花姐也知道,她说:“我只好尽力多拖几天,给她的身体养好些。可要怎麽逃呢?她逃了,再赖上尼师,也不能这样对尼师呀。”

    “这小娘子的父母兄弟还在吗?”

    “没了。要是有,能叫她这样麽?好歹也是读书人家呢。”

    “这男人的父母祖父母还在吗?”

    “那倒不知道了。怎麽?你问这些……”

    祝缨道:“付小娘子要是豁得出去,回去站在高埂上把这男人祖宗八代挨个儿骂一遍,叫人听到了。也能义绝的。真要有旧怨,当众撕打也是可以的。我只怕她跑不脱,反因咒骂公婆被打死了也白死。现在这个样子,还是别瞎出主意了。你尽力救治她,她有力气了,下回跑远点儿,别再叫人抓回去。”

    花姐道:“也只能这样了。”

    祝缨又叮嘱花姐:“赌徒都是疯子,那不是他孩子的娘,是他还债翻本的本钱,谁拦他,他能拚命。你别离太近,他是真会伤人的。”

    花姐道:“我记下了。”

    祝缨也记下了这件事,预备得空也去慈惠庵那里瞧上一瞧,不实地看看,不好说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杜大姐不多会儿就把衣服洗完了,花姐说:“哎哟,得做晚饭了,”祝缨要帮忙,她说:“你别来。杜大姐烧火,我做饭,你来干什麽呢?”

    “怕她怎的